49.你許了什麽願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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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9.你許了什麽願望
聽著這意味深長的一句話，明明他沒有點破那個人到底是誰，齊樂卻下意識地想到了什麽。就好像秘密忽然被戳穿了一般，她心裏咯噔一下，臉色都變得不自然了起來，不再回覆，先去打開了臥室的門。
敲門的人是林奈，他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，見她穿著整齊，這才提出“可以進去說嗎？”
齊樂點點頭，順手按開了房間的燈。
她的房間是幾個屋子裏最大的那個，她把小沙發拖到自己床邊，比了個“請坐”的手勢。
林奈也配合地落座。沙發比床矮很多，他坐下之後需要擡眼看她，齊樂一低頭就對上他那仰視的眼神，格外的清澈溫柔。
她忍不住別開了臉。
可是林奈卻忽然遞給她一樣東西。
明明薄薄的一張紙，卻是正式公證有法律效力的遺囑。
齊樂看完之後大概有幾秒鐘的時間沒能反應過來，看了一眼林奈，接著又低頭看了看手裏的東西，再擡起頭，循環往覆，連續幾次之後終於啞著嗓子開口，“這不行。”
“這不是我給你的，是他想要留給你的。”林奈平靜地說，“我已經承認他是我的親人，他也當你是我們家的一份子，家人之間沒必要算得那麽清，就當是補上我們結婚時的賀禮了。”
“可我們已經……”
“你以為他真的看不出我們已經離婚了嗎？”林奈搖搖頭，“但他仍然想要這樣做，因為這份遺囑是我與他都最樂意見到，也最讓我們安心的。”
“可是這也太多了。”齊樂未嘗不明白他的意思，可是一筆合理的饋贈是意外之喜，這樣巨額的財富任誰都會惶惶不安。
遺囑上寫明了，李勝成留給林奈的遺產中有將近一半的財產其實是給她的，包括現金、房產等等，加在一起的價值足以讓她下半輩子安然躺平。
“這件事張丞也知道。”林奈誠實地說，“就在從南城回來的那個晚上，我告訴他的。”
這話著實讓齊樂震驚了一會兒，但她並沒有問他為什麽要將這事告訴張丞，只問，“那他說什麽了嗎？”
林奈搖搖頭。
南城之行讓他身心俱疲，可頭腦卻意外地清醒，他知道自己貿然帶齊樂回到南城那麽覆雜的地方，又讓已經離婚的她去面對連他都不願面對的李家人是多麽過分的事。他不會將她好心地陪伴當作一件自己占了上風甚至是值得炫耀的事。
所以找上張丞和找上高慧都是一樣的，他只是以一顆平常心將他們當作了齊樂的家人，這次離開得又久又匆忙，他想給擔心她的家人一個交代。
但當他將南城發生的事如實說出之後，張丞卻沈默了下來，沒有驚訝沒有指責，甚至都沒有給他一個多餘的眼神。
林奈覺得對方的沈默似乎並不是因為不滿，可又沒有立場去弄清原因。
相較起來，高慧的反應就是在預料之中的了，那天去醫院的時候，林奈也將同樣的話說給了岳母聽，結果對方在震驚之後只是搖搖頭，說這是齊樂自己的事，他們當父母的就不跟著摻和了。
“所以，現在都由你做主。”林奈握著她的手，讓她攥緊那份遺囑，“以後這些都是你的，手續我會盡快找人來辦，之後你想怎麽處置都可以，哪怕全都送給別人也可以。”
薄薄的紙張卻仿佛有著千斤之重，齊樂的手不自覺地往下垂了垂。聽到他的最後一句話時，她甚至有了一個荒謬的念頭——他不會也聽到了她在工作室和張丞說的那些話吧。但她很快否認了這個猜測，並且意識到對方只是單純地希望她能如願以償，無論她想做什麽他都會無條件地支持，哪怕那個結果會讓他傷心。
而她輕輕搖搖頭，“我不會送給別人的。”
青梅竹馬二十年的感情，讓她可以隨時為了張丞傾家蕩產，但付出的應該是她的所有，而非慷他人之慨。
這份遺囑她會收下，因為她太了解林奈了，對方當初也一定抗拒過那份與李執宜對半平分的遺產分配，但他最後卻還是收下了。她猜測，或許正是因為自己手裏的這份補充協議，才讓林奈坦然接受了這一切。既然如此，如果現在的她堅決拒絕這份心意，他一定會很傷心難過。
只是收下是收下，她不會那麽坦然地認為這些財產真的屬於自己，在她心裏，這t還是屬於林奈的東西，就算再退一步，那也是他們共有的。
而無論她如何作想，聽了她這句話，又看她收下遺囑，林奈還是忍不住開心地笑了笑，說自己會盡快找人處理這些手續，南城那邊也有李執宜會處理好一切。
至於現在，時間已經不早了，他很快起身讓她早點休息，明天他們還約好要一起去工作室那邊。
在他臨出門的時候，齊樂把買好的數位板快遞塞給他，和他說了“晚安”。
林奈感受著懷裏箱子的重量，站在門口看著她揮手的動作，腳步不自覺頓了頓，輕聲道，“小滿，我覺得現在就足夠了。”
他是以什麽心情說出這句話的，齊樂並不知曉，但當她擡眼時看著他眼裏仿佛融掉了所有落寞的滿足，卻忽然生出了一種強烈的想要反駁的沖動，直接脫口而出，“不夠。”
本欲轉身的林奈身形一滯，
“這才哪兒到哪兒，你應該要求更多更高才是。”齊樂信誓旦旦地說著，“無論你想要什麽，遲早都會有的。”
沖動之下說完這句話，她幾乎是瞬間意識到裏面還有點歧義。
可是林奈並沒有選擇抓住那一點來說，而是笑了笑，“真的嗎？”
齊樂用力點點頭。
“那我相信你。”他垂下眼眸，聲音很輕，卻像是在鄭重地回應著什麽。
齊樂看著他轉身離開的背影，不自覺地攥緊了手裏的手機，薩沙發來的那條消息還靜靜地躺在對話框裏，而她始終沒有回答。
此後幾天，三人又像是找了個班上似的，每天早上準時從家裏出發去工作室。
張丞自然很快融入進這個項目裏，但令齊樂頗為意外的是，林奈也迅速掌握了板繪的技巧。這得益於老亮毫無保留的傳授，以及林奈自己那不得不提的天賦。就連最討厭他的曾也都不得不承認，有些人真是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，無論遭受了多少挫折，哪怕身為畫家手腕受傷，也能另辟蹊徑走出巔峰。
不過一周時間，林奈將自己為這個游戲畫的一幅宣傳圖發在了久未登錄的微博上。
一石激起千層浪。
他身為有著“神顏”的新銳畫家，本身就有旁人比不了的話題度，而久未在公眾平臺發布任何信息，一露面就是為一個游戲做宣傳，而且還是去畫板繪，無論哪一點單拎出來都是一個熱點。
趁熱打鐵，林奈又把第二幅也發了上去，並且親口承認自己目前正在給這個游戲當原畫師，雖然畫了沒多少。
這下可好了，幾層buff疊在一起，一下子就把這個游戲的名字沖進了熱搜榜單。但凡是知道林奈這個人的，都得點進去看看順便念叨幾句，什麽游戲這麽牛逼請真畫家當原畫師？
他們自動忽略了林奈說自己只畫了幾張的事實，關註點全聚焦在這件事上的新奇度上了。雖然各種言論好壞都有，但是無論好壞，只要有討論度就有熱度。而熱度對於一個即將面世的游戲來說，簡直是沙漠裏的甘霖。
曾也一下子忙瘋了。
就連齊樂這個臨時人手，都要開始應付各個渠道發來的消息，有想要采訪的、有想要合作的……五花八門的消息看得她眼花，但也為這個局面而激動，和組裏其他員工一起毫不厭煩地開始逐一處理這些問題。
唯一還能保持冷靜的大概只有技術那邊。資金缺口的問題最終還是解決了，但到底是怎樣解決的，曾也並沒有告訴任何人。現在他們這些人只是全力以赴加快進度，並且因此嚴重缺少人手，甚至都考慮回自己的母校向大去抓人了。
“如果只是缺少廉價勞動力的話，我這邊倒是有個人選。”林奈真誠地開了口。
在過去一周的時間裏，他幾乎是不怎麽說話的，因為心知曾也他們對他的敵視有多麽嚴重。可是事實證明，張丞的朋友們和張丞是一樣的心軟。本來也算不上什麽深仇大恨，在張丞解釋了一番，他們又親身和林奈相處了一陣之後，倒也能和平共處了，甚至還同意了林奈發布作品的事，這才有了意料之外的熱度。
而眼下，曾也便沒有立刻拒絕，而是讓他“說來聽聽”，周圍幾個人也都拽了椅子過來，大家又習慣性圍成一個圈開始討論。
林奈就坐在他們中間，平靜地說著自己的提議，時不時因為旁人的話笑一笑，看上去與這屋子裏的許多人一樣，生活平常又安寧。
齊樂遠遠地看了他們一眼，再次打開了微信的某個聊天頁面。薩沙在發完那條語音消息之後很久都沒有說話，後來再發來的卻是一句看似不相幹的話。
「在迪士尼的時候，你對著煙花許了什麽願望？」
簡簡單單的一個問題，卻將齊樂的思緒帶到了不久之前的那段旅程，在那漫天煙火之下，她幾乎是下意識地許了一個願望。也正是這個願望，讓她在回過神時甚至有些驚慌。
那是她最先想到，也或許是內心深處最想要達成的一個願望——她希望林奈能夠痊愈，這一生平安順遂，得償所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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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著這意味深長的一句話，明明他沒有點破那個人到底是誰，齊樂卻下意識地想到了什麽。就好像秘密忽然被戳穿了一般，她心裏咯噔一下，臉色都變得不自然了起來，不再回覆，先去打開了臥室的門。
敲門的人是林奈，他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，見她穿著整齊，這才提出“可以進去說嗎？”
齊樂點點頭，順手按開了房間的燈。
她的房間是幾個屋子裏最大的那個，她把小沙發拖到自己床邊，比了個“請坐”的手勢。
林奈也配合地落座。沙發比床矮很多，他坐下之後需要擡眼看她，齊樂一低頭就對上他那仰視的眼神，格外的清澈溫柔。
她忍不住別開了臉。
可是林奈卻忽然遞給她一樣東西。
明明薄薄的一張紙，卻是正式公證有法律效力的遺囑。
齊樂看完之後大概有幾秒鐘的時間沒能反應過來，看了一眼林奈，接著又低頭看了看手裏的東西，再擡起頭，循環往覆，連續幾次之後終於啞著嗓子開口，“這不行。”
“這不是我給你的，是他想要留給你的。”林奈平靜地說，“我已經承認他是我的親人，他也當你是我們家的一份子，家人之間沒必要算得那麽清，就當是補上我們結婚時的賀禮了。”
“可我們已經……”
“你以為他真的看不出我們已經離婚了嗎？”林奈搖搖頭，“但他仍然想要這樣做，因為這份遺囑是我與他都最樂意見到，也最讓我們安心的。”
“可是這也太多了。”齊樂未嘗不明白他的意思，可是一筆合理的饋贈是意外之喜，這樣巨額的財富任誰都會惶惶不安。
遺囑上寫明了，李勝成留給林奈的遺產中有將近一半的財產其實是給她的，包括現金、房產等等，加在一起的價值足以讓她下半輩子安然躺平。
“這件事張丞也知道。”林奈誠實地說，“就在從南城回來的那個晚上，我告訴他的。”
這話著實讓齊樂震驚了一會兒，但她並沒有問他為什麽要將這事告訴張丞，只問，“那他說什麽了嗎？”
林奈搖搖頭。
南城之行讓他身心俱疲，可頭腦卻意外地清醒，他知道自己貿然帶齊樂回到南城那麽覆雜的地方，又讓已經離婚的她去面對連他都不願面對的李家人是多麽過分的事。他不會將她好心地陪伴當作一件自己占了上風甚至是值得炫耀的事。
所以找上張丞和找上高慧都是一樣的，他只是以一顆平常心將他們當作了齊樂的家人，這次離開得又久又匆忙，他想給擔心她的家人一個交代。
但當他將南城發生的事如實說出之後，張丞卻沈默了下來，沒有驚訝沒有指責，甚至都沒有給他一個多餘的眼神。
林奈覺得對方的沈默似乎並不是因為不滿，可又沒有立場去弄清原因。
相較起來，高慧的反應就是在預料之中的了，那天去醫院的時候，林奈也將同樣的話說給了岳母聽，結果對方在震驚之後只是搖搖頭，說這是齊樂自己的事，他們當父母的就不跟著摻和了。
“所以，現在都由你做主。”林奈握著她的手，讓她攥緊那份遺囑，“以後這些都是你的，手續我會盡快找人來辦，之後你想怎麽處置都可以，哪怕全都送給別人也可以。”
薄薄的紙張卻仿佛有著千斤之重，齊樂的手不自覺地往下垂了垂。聽到他的最後一句話時，她甚至有了一個荒謬的念頭——他不會也聽到了她在工作室和張丞說的那些話吧。但她很快否認了這個猜測，並且意識到對方只是單純地希望她能如願以償，無論她想做什麽他都會無條件地支持，哪怕那個結果會讓他傷心。
而她輕輕搖搖頭，“我不會送給別人的。”
青梅竹馬二十年的感情，讓她可以隨時為了張丞傾家蕩產，但付出的應該是她的所有，而非慷他人之慨。
這份遺囑她會收下，因為她太了解林奈了，對方當初也一定抗拒過那份與李執宜對半平分的遺產分配，但他最後卻還是收下了。她猜測，或許正是因為自己手裏的這份補充協議，才讓林奈坦然接受了這一切。既然如此，如果現在的她堅決拒絕這份心意，他一定會很傷心難過。
只是收下是收下，她不會那麽坦然地認為這些財產真的屬於自己，在她心裏，這t還是屬於林奈的東西，就算再退一步，那也是他們共有的。
而無論她如何作想，聽了她這句話，又看她收下遺囑，林奈還是忍不住開心地笑了笑，說自己會盡快找人處理這些手續，南城那邊也有李執宜會處理好一切。
至於現在，時間已經不早了，他很快起身讓她早點休息，明天他們還約好要一起去工作室那邊。
在他臨出門的時候，齊樂把買好的數位板快遞塞給他，和他說了“晚安”。
林奈感受著懷裏箱子的重量，站在門口看著她揮手的動作，腳步不自覺頓了頓，輕聲道，“小滿，我覺得現在就足夠了。”
他是以什麽心情說出這句話的，齊樂並不知曉，但當她擡眼時看著他眼裏仿佛融掉了所有落寞的滿足，卻忽然生出了一種強烈的想要反駁的沖動，直接脫口而出，“不夠。”
本欲轉身的林奈身形一滯，
“這才哪兒到哪兒，你應該要求更多更高才是。”齊樂信誓旦旦地說著，“無論你想要什麽，遲早都會有的。”
沖動之下說完這句話，她幾乎是瞬間意識到裏面還有點歧義。
可是林奈並沒有選擇抓住那一點來說，而是笑了笑，“真的嗎？”
齊樂用力點點頭。
“那我相信你。”他垂下眼眸，聲音很輕，卻像是在鄭重地回應著什麽。
齊樂看著他轉身離開的背影，不自覺地攥緊了手裏的手機，薩沙發來的那條消息還靜靜地躺在對話框裏，而她始終沒有回答。
此後幾天，三人又像是找了個班上似的，每天早上準時從家裏出發去工作室。
張丞自然很快融入進這個項目裏，但令齊樂頗為意外的是，林奈也迅速掌握了板繪的技巧。這得益於老亮毫無保留的傳授，以及林奈自己那不得不提的天賦。就連最討厭他的曾也都不得不承認，有些人真是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，無論遭受了多少挫折，哪怕身為畫家手腕受傷，也能另辟蹊徑走出巔峰。
不過一周時間，林奈將自己為這個游戲畫的一幅宣傳圖發在了久未登錄的微博上。
一石激起千層浪。
他身為有著“神顏”的新銳畫家，本身就有旁人比不了的話題度，而久未在公眾平臺發布任何信息，一露面就是為一個游戲做宣傳，而且還是去畫板繪，無論哪一點單拎出來都是一個熱點。
趁熱打鐵，林奈又把第二幅也發了上去，並且親口承認自己目前正在給這個游戲當原畫師，雖然畫了沒多少。
這下可好了，幾層buff疊在一起，一下子就把這個游戲的名字沖進了熱搜榜單。但凡是知道林奈這個人的，都得點進去看看順便念叨幾句，什麽游戲這麽牛逼請真畫家當原畫師？
他們自動忽略了林奈說自己只畫了幾張的事實，關註點全聚焦在這件事上的新奇度上了。雖然各種言論好壞都有，但是無論好壞，只要有討論度就有熱度。而熱度對於一個即將面世的游戲來說，簡直是沙漠裏的甘霖。
曾也一下子忙瘋了。
就連齊樂這個臨時人手，都要開始應付各個渠道發來的消息，有想要采訪的、有想要合作的……五花八門的消息看得她眼花，但也為這個局面而激動，和組裏其他員工一起毫不厭煩地開始逐一處理這些問題。
唯一還能保持冷靜的大概只有技術那邊。資金缺口的問題最終還是解決了，但到底是怎樣解決的，曾也並沒有告訴任何人。現在他們這些人只是全力以赴加快進度，並且因此嚴重缺少人手，甚至都考慮回自己的母校向大去抓人了。
“如果只是缺少廉價勞動力的話，我這邊倒是有個人選。”林奈真誠地開了口。
在過去一周的時間裏，他幾乎是不怎麽說話的，因為心知曾也他們對他的敵視有多麽嚴重。可是事實證明，張丞的朋友們和張丞是一樣的心軟。本來也算不上什麽深仇大恨，在張丞解釋了一番，他們又親身和林奈相處了一陣之後，倒也能和平共處了，甚至還同意了林奈發布作品的事，這才有了意料之外的熱度。
而眼下，曾也便沒有立刻拒絕，而是讓他“說來聽聽”，周圍幾個人也都拽了椅子過來，大家又習慣性圍成一個圈開始討論。
林奈就坐在他們中間，平靜地說著自己的提議，時不時因為旁人的話笑一笑，看上去與這屋子裏的許多人一樣，生活平常又安寧。
齊樂遠遠地看了他們一眼，再次打開了微信的某個聊天頁面。薩沙在發完那條語音消息之後很久都沒有說話，後來再發來的卻是一句看似不相幹的話。
「在迪士尼的時候，你對著煙花許了什麽願望？」
簡簡單單的一個問題，卻將齊樂的思緒帶到了不久之前的那段旅程，在那漫天煙火之下，她幾乎是下意識地許了一個願望。也正是這個願望，讓她在回過神時甚至有些驚慌。
那是她最先想到，也或許是內心深處最想要達成的一個願望——她希望林奈能夠痊愈，這一生平安順遂，得償所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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